“我即是军团，如果我真心想要彻底瓦解你们的文明，又有何必要费这么多口舌？”莫哲说着，座了回去，收敛了自己的气息。
“好了，我再说一下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说我刚刚从历史的垃圾堆中爬出来。”莫哲边说边拿起了烟斗，继续吐起了烟圈。
“我说过，我曾经是一个世界的守护者，和你们一样。过在当时，我把这件事当做工作，我的上司就是世界和人民，人们想要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再然后，我发生了一点变故，联系不上世界了，但我依旧能感受到人民的需要。接着就是，人民不需要我了，他们比起我，更想要钱，钱和钱以及钱还有钱，然后我就死了。
就在几十个小时前，我从新广州市附近的一处名为“天宫”的实验室苏醒。”莫哲耸耸肩，结束了话题，抽起了烟斗。
“我，或者说黎少将想问你，你所说的“魔域三十六国”和“诸侯”是什么意思。既然有了“诸侯”，那在“诸侯”之上，是否还有“天子”？”在短暂的沉默后，石为民开口询问道。
莫哲将快要熄灭的烟斗狠狠的抽了一口，在最后一丝烟草发出了明亮的火光后，化成了一团灰烬。莫哲将烟斗倒过来开始在桌子下面敲烟灰，毫不在意石为民厌恶的目光，但很快石为民就发现那些掉下来的烟灰在落在地板上很近的地方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望着有些惊讶的石为民，莫哲笑着掏出又一团烟草，点着后说：“放心，我不会弄脏你的大老婆的。”
“魔域三十六国，是一个组织，定期会有一次会议，参与着皆是一方诸侯。至于会议的内容，组织的人数，会议间隔的时间，我都不知道。
至于诸侯，就是一个职称罢了，自称为王的深渊恶魔，然后给自己自己分封，还是老的公侯伯子男那套，公侯伯爵位的是高等恶魔，子男爵位的是低等恶魔，至于祂们手下，还有一堆无爵的恶魔。一位诸侯，众多高等恶魔，就是一方势力，祂们有一种独特的气息或者说是波动，能够让人立马嗅到留下这个气息的恶魔的身份。
至于那些诸侯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又是以什么来分封爵位的，又为什么要用分封制这一古老的制度，以及是否有“天子”，这些我知道的不比你们多。下一个问题。”说完，莫哲，望向了石为民。
“你说道了这些主要是深渊恶魔，那为什么这些恶魔要自称神明？”
莫哲想了想，将烟斗倒扣把烟斗尚在燃烧的烟叶倒在了桌子上，当她移开烟斗时，桌上只剩下了一枚圆形的瘪平黑色棋子。
莫哲伸出俩根手指夹起棋子，在石为民眼前晃了晃，转眼间，黑子变为白子。
看着在拼命思考自己寓意的石为民，莫哲慢悠悠的开口：“神明恶魔，皆是一家。一些土著神明或许会纠结于神明与恶魔的关系，就如你们一样。但实际上，在大体上都是一样的，包括你们，也会被那些恶魔视作同类，毕竟都是依靠神素为生的人，无非就是摄入手段的不同。你们和祂们之间的区别就像凡人和猴子一样小。
黑子白子，都只是棋子罢了。天地为盘，众生为子，执棋者谁？苍穹之上。”
说着，莫哲一晃手，白子再一次变为黑子，继续说道：“你我超脱出这一方轮回，这一世界，但你我从未踏足世界之外，如果把整个空间比做一间旅馆的话，你我二人所在的这里只是一间小小的单人房罢了。
说到底，我们脱离的仅仅只是一个最基础最简单的底层叙事罢了，我们依旧处在一个宏大叙事之中。
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你们的神秘学研究是怎么研究的了，明明在一方面有着连我的赞叹的造诣，却又在另一方面连同最基本的理论都搞不清。”
莫哲用大拇指抵住食指，再将棋子放在了大拇指上，用力一弹。
小小的白子旋转的向上飞去，在飞到顶点后，又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不可逆转的下坠，最后变成一团尚在燃烧的烟草稳稳的落在了莫哲的烟斗里。
“问了我不少问题了，我也想知道一点问题。你们说的“第二次全面核战争摧毁了国家”是什么意思，“联合”又是什么？”
“意思就是没有一个国家保存下完整的指挥系统，完整的首脑机构，甚至没有保存下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国家这个概念从物理意义上消失了——直到“联合”的建立。
至于“联合”，就是一个联合罢了，残存的舰队，残存的工业体系，残存的指挥系统，残存的人联合在了一起构建了“联合”，主要版图在亚细亚和欧罗巴北部的冰原以及大洋洲上，而在北阿非利加和西亚细亚也有少量的城市，我们也有在中亚细亚和大洋洲以及南极修建新的城市和港口的项目。”石为民有些苦涩的说。
“那你们这些人没有分裂，或是再次光复你们的祖国？再或者说搞种族对立的？要知道你们可比凡人们强太多了。”莫哲扬了扬眉毛。
“当然是有的，只不过被压下去了，毕竟我们这些人要是再窝里斗怕不是毛都剩不下。本来历史资料和文物就已经毁的差不多了，再斗下去人也要没。还有些适格者自称新人类妄图站在凡人之上收租的——当然，被我们发现的肯定是直接枪决，我们的子弹对付不了你，对付牠们还是很轻松的。”石为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的说，接着转过身，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地图。
在那地图上，整个亚美利加被画成了醒目的白色，而小半个阿非利加则被涂成了鲜艳的绿色，至于石为民之前说的亚细亚和欧罗巴北部、大洋洲、西亚细亚、北阿非利加则被标上了醒目的红色。
“这就是联合的整个版图，人类最后能够活动的区域。也是文明最后的火种，最后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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